2008年11月5日 星期三

理性的遊行?

能不能有一種群眾本質上是理性的是沒有激情沒有煽動?
能不能有一種群眾彼此帶笑和諧的表達自己真正明白的價值主張?

我天真的理想中,這次群眾運動可以是這樣的,

不需要大聲公,不需要瓦斯汽笛,
更不需要為了選票而戰因此帶有濃厚利益氣息的議員民代政客

群眾彼此牽手,臉上帶著微笑,唱著台灣的歌謠主張所謂的台灣價值
用精煉出來的群體智慧,大家一起大聲問出比像這樣(年輕九問)的問題

不需要激起對立的衝撞、不需要丟擲傷害彼此的物品、
更不需要因有目的煽動而爆發的衝突

群眾間有其秩序,警察不擾民不驅散,互相鼓勵打氣維護我們享有的自由意志
甚至官方安排個時間讓陳雲林了解台灣群眾想表達什麼 群眾官方良善互動

不需要激情支撐,群眾、官方理性面對表達自己的「權力」

從為別人著想為出發點,讓彼此方便雙贏
群眾理性表達自己的聲音  而公權力也能保有自己的分寸


我不認同不同的聲音該被掩蓋,相反的,我認為我們至少該享有柏林所說的「消極自由」,即人在意志上不受他人的強制,在行為上不受他人的干涉,一種「免於強制和干涉」的自由(出自Wikipedia),也因此該有表達自我意見的自由,如果我們社會體制有甚麼可以引以為傲的價值,那就是以上所提的「自由」。「自由」除了這種生冷的定義之外,在我的信念中,社會是由人們以及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所組成,因此自由不僅是個人的議題,而是社會中各個主體之間彼此互相界定的程度,在這個前提底下,要實現自由有一個最大的前提:包容與尊重。


讓我們想一想如果這次的遊行者與警察之間彼此包容、尊重,局面會不會依然如此糟糕?

如果遊行者能夠去除掉不必要的激情,理性的表達自己的意見,會不會得到更好的對待?
如果官方能夠去除掉明顯的敵意,有更好的讓遊行者表達意見的方式,會不會不需要如此戒嚴?

但是讓我們想一想,

如果遊行者激情而有傷害對方的前科,官方能不能不更加慎重警戒?
如果官方以這種戒嚴的方式進行處理,遊行者有沒有可能不激情?

我相信答案都是否定的,所以局面演變到今日絕對有其道理,那我們能不能,不要再重蹈覆轍?

2008年11月4日 星期二

三隻猴子


三隻猴子是土耳其導演努瑞貝其錫蘭的作品,得到今年(2008)坎城影展的最佳導演獎,故事內容在敘述一位員工替老闆頂罪後發生的一連串家庭事件。三隻猴子片名取自日本的「三不猿」,及三隻分別遮住眼睛、耳朵、嘴巴的猴子,意喻不看、不聽與不說,暗指劇中家庭三人之間的互動情形。

劇中幾個元素非常成功的烘托出整部電影中的無奈氣氛,分述如下 :
運鏡的手法
各人內心無奈的特寫、三人無語低頭的客廳、兒子翻越鐵軌時拉遠的白色調鏡頭、最後父親淋雨的黑色調拉遠鏡頭
陰鬱的色調
灰綠色的人臉、掉漆而蒼白的建築、泛黑白的整體世界
環境自然音的運用
毫無背景音樂,強調出木門打開的嘎嘰聲、風吹進窗戶的自然音

幾個元素的沖刷下,家庭中的三人呈現慘白的色調與抉擇,父親替人扛罪入獄,母親與父親老闆發生外遇,兒子鬼混而最終殺害了父親老闆,這條主軸命運線上有太多可以改變的機會,或者由於父親不願忤逆老闆而拿下封口費、母親在被勾引時掩蓋不住而抖動高跟鞋的虛榮、兒子渴望得到車子而不願改變現狀,讓一家人充斥滿脹而卻又找不到宣洩出口的緊張感,終究沒辦法坦誠以對,最終導致家庭瀕臨破碎的結局。

是甚麼東西讓猴子閉上眼遮住耳抿緊嘴?「貪婪」是本性也是答案,在劇中的三人彼此間說開就可以共同解決許多問題,但在要踏出這條軌道時眼前的貪婪卻使其卻步不前,不僅一路走向壓抑的結局,也讓觀眾們有種山雨欲來卻終究不來的悶,最終父親一人站在屋頂上被大雨淋濕,鏡頭逐漸拉遠的橋段確實痛快,稍微洗刷掉三人間彼此欺瞞的悶熱,劇中不斷累積的陰鬱能量,使得這部電影值得一看。